說笑間,葉輕候和鳳媚一左一右的在他身邊坐下,七斤倒是沒釣魚,在他們身邊不遠處,一遍遍重複的練習拔劍的動作。
寧折看了一陣,便搖頭來到七斤身邊。
「寧先生。」
七斤撓撓腦袋,「我是不是練的不對?」
「確實不對。」寧折微笑道:「你現在這樣,就跟和尚念經一樣,屬於有口無心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七斤不解。
「因為你沒有目標。」
寧折從七斤手中接過劍,帶着他來到旁邊的一顆大樹面前。
「劍是拿來殺人的。」
寧折話音一落,閃電出劍。
七斤只覺得眼睛一花,劍尖就抵在樹榦上。
「這就是你的敵人。」
寧折用劍身稍稍拍打樹榦,「你的眼中要有敵人,劍是衝著敵人去的,而不是衝著空氣去的。」
七斤稍稍一愣,旋即恍然大悟。
「多謝寧先生指點!」七斤躬身行禮。
「別客氣了。」寧折把劍還給七斤,「好好練吧,你的進步,比我想像中要快些。」
說完,寧折重新回到釣位上。
鳳媚扭頭看向寧折,感慨道:「你好像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生。」
「怎麼說?」寧折饒有興緻的問。
鳳媚回道:「你的招式,簡單直接,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東西,出手就要見血。」
「殺的人多了,有些經驗罷了。」
寧折搖頭一笑,繼續掛上餌料繼續垂釣。
殺人技,哪有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。
所有殺人技都應該只有一個目的。
那就是殺人!
短暫的沉默後,寧折又向葉輕候詢問:「葉家還沒有派人動手?」
「不知道。」
葉輕候輕輕搖頭,「也許還沒派人來,也許,已經派人來了,只是對方還沒動手而已。」
得!
問了就跟沒問似的。
寧折聳聳肩,也不再多問。
就在此時,上方的斜坡上出現一道人影。
那人還隔得太遠,他們也看不清那人的樣貌。
只能依稀看出,那是個老人。
背上,還背着什麼黑布包。
也不知道包里裝的是不是魚竿。
只是,老人從一出現,目光就落在他們身上。
看他行進的路線,明顯也是往這邊來的。
老人的步伐很慢,似乎老態龍鍾。
但他卻完全不看腳下,目光始終落在他們幾個身上。
這個行為極其異常的老人,也引起了鳳媚和葉輕候的注意。
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老人。
近了,越來越近了。
漸漸的,老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。
「烈焰銀槍!單留衣!」
葉輕候臉色劇變,猛然站起身來。
一股難言的恐懼,陡然襲上葉輕候的臉頰。
單留衣!
就算是在高手如雲的中州,單留衣也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!
烈焰銀槍,不出則已,出必飲血!
二十多年前,單留衣就已經名滿中州!
死在他手中的高手,不計其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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